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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城给她倒了杯花茶，沉默一会后才说道：“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起，之前我跟他的约定。”
林想握着茶杯坐直身子，心想他这是要放大招了吗？
斟酌一下才回道：“他没说，但我从林朵那听到一点。”
顾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，说道：“因为之前的合作，你父亲和我没征得你的同意就私自订下两家的婚事，就是……我跟你的婚事。”
林想抬起头与他对视，想看清他此时眼底的真实想法，“所以呢？”
顾城抿了下嘴唇，林想过于冷静的反应让他产生一丝丝的紧张感，“这段时间我慎重考虑过，觉得这样的约定实在过于草率，也对你很不公平，结婚是大事，是一辈子的事，不应该被拿来当成交换的物品，我为我之前的狂妄自大感到抱歉。”
林想没有言语，内心复杂的情绪正排山倒海地朝她涌来，很快将她淹没。
当年跟顾城结婚，她确实是被迫的，这样的开始，就像在她心里打上个死结，也像是预先埋好的地雷，就算之后她的生活非常安逸富裕，但那个结始终打不开、那颗地雷随时可能被踩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