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荣华富贵一律不变,也就没什么好忧心的了。
至于裕王,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,等得早已麻木了,在得知父皇病危的一刹那,脑海中竟是一片茫然,也分不清自己是悲是喜。
相比较起来,反倒是他的两位老师,高拱和张居正神色间有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,他心底明白,这两位都是有很大志向与抱负的人,可是,自己一日不登基,他们二人就一日进不了内阁,他们的抱负也就无法实现。
自从得知林玉容怀孕的消息以后,裕王对张居正的戒心解除了不少,师生间,最低限度,是裕王心里,又恢复了对张居正的亲密和信任。
每次从宫中探病回来,他就在闲云阁里关起门来,和老师们商量做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。
张居正对裕王说:“王爷,此时陛下病危,作为他唯一的儿子,您该进宫日夜侍奉汤药才是。”
听了这话,裕王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,他暗想,服侍不服侍,这皇位不还都是自己的么。
高拱看出了裕王的心思,也劝道:“王爷,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,您不久就要登基,自当在天下臣民面前做出表率。”
裕王见两人都这般说,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