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袍,就有些穿不住了。
移开妆台之后,她用手背揩了揩额头的汗意,便去揭那棉纸,她家侧妃娘娘一直嚷着房里太闷,非要提前把这层窗纸给撕下,好糊窗纱。
虽说这几日暖和些,可到底没过年,这么早就窗纱给糊上,夜里的棉被若不格外加厚,只怕是要染风寒。
想到这里,她看了一眼坐在炕桌前绣肚兜的侧妃娘娘,这绣活还是去年腊月里做到一半就扔下的,如今她又捡了起来,可见是心里烦极闷极。
这也难怪,自从初雪那个丫头被封为美人以后,王爷只是刚开始在王妃房里歇了几夜,余下的十来天,竟然是不分昼夜地泡在闲云阁,其余妻妾房中居然一个脚踪都不踏,太过分了。
自家娘娘打进王府以来,何尝受过这般冷落?
窗纸堪堪撕下一半的时候,忽然有小丫头来报:“娘娘,齐侧妃来了。”
陆采莲头也不抬地说了声:“请她进来。”
又道:“珍珠,你把窗纸撕掉,且别忙着糊窗纱,这太阳往房里照着,怪暖和的。”
齐侧妃一进屋,就笑道:“哎呦,这屋里头好亮堂,回头我也把窗户纸给揭了。”说着身子一挨,坐到了炕沿上。
采莲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