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挡脸,头缩得很低,就差钻到桌子底下去了。
见她难得心虚,尹光年有些想笑,抬眉:“遇到熟人了?同学?朋友?老情人?还是……债主?”
“哦不对。”没待她回答,他就自己好心情地接了下去:“那个债主应该是我。”
“你今天吃错药了?话那么多。”梁暖白了他一眼,把头压得更低。
那个说话的男人自然就是许久不见的肖诚了。
对他,梁暖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,毕竟人家当年将一腔真心捧到她面前,她却不知珍惜,反而将它踩在地上踩成了稀泥。
最后一次见面,他们甚至没有好好道别。那晚她向纪左隐晦地表白,却遭到他无视,心情恶劣地无以复加,偏巧此时肖诚约她吃饭,他最后一次问她“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”,绝望的语气甚至带着一分乞求,一如既往得到否定答案后,一贯隐忍的他终于忍不住反问,“那个纪左就那么好?他能像我这样随叫随到?还是能像我这样大半夜被你叫醒一直陪你大小姐聊到天亮?对你来说,男人的皮囊就那么重要到别人的真心你都可以看不到听不到?”
梁暖被他质问到面红耳赤,她心里隐隐认识到他说的都是对的,她对纪左的喜欢太过肤浅,而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