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钱道庭,或者说季洪章。
燕淮安来了并没开门见山,与季洪章虚与委蛇了一阵儿才决定深入主题,于是在谈完了洛陵的山,衡阳的霞与沧州的水之后,她突兀地唤了声“季先生。”
季洪章闻声先是一怔,而后几乎是瞬间,那双狭长的眸子迸射出猛烈的怨恨,声音也冷了下来“皇后娘娘说笑了,这世上还哪里有季洪章。”
燕淮安想起来温玥信上的东西,对他的态度就不自觉地多了几分隐忍。“当年……”
一盏茶杯碎裂在地上,断了燕淮安的话,季洪章收回手,“本来还想与你们多玩一段时间的。”
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濯黑的缎子边角用银线绣的几瓣牡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拂动,是真的气极,呼吸也没有此前平稳,“现在不必了。”
话音刚落,四面八方的箭矢直直破了门与窗户冲燕淮安射来!
“季先生!淮安此次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!诚心与您一谈!当年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么?淮安代母后给您谢罪!”
燕淮安不算狼狈地躲着不断射进来的箭,诚恳地盯着季洪章,急急道。
哪里想到这几句话令季洪章更加恼怒,极薄的唇一勾,他道:“真是不愧是那女人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