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暗自挣脱边道:“不必。淮安不过是见今夜月色甚好,也睡不着想找兄长一同出来观赏观赏罢了。”
“哦?”
燕淮黎手上的动作停了停,不经意往天上望了一眼,正好乌云蔽月,他一笑,“嗯,今夜这月色着实不错。”
燕淮安循着他的目光一望,在他明晃晃的反讽中顿了顿,对上他笑盈盈的眉眼干干道:“方才还不是这样的。”
她的眉目长得贵气又妖艳,平日里仗着摄政王与燕淮黎给她的荣宠也是一个霸王作风,盛气凌人又骄纵任性,她只会在一个人面前真实的露怯,也只有一个人能让她真正露怯,燕淮黎心头忽然滋长出一些与以往都不同的东西,相比之下它矮矮小小,可它让他觉得安定而舒坦。舒坦了的燕淮黎缓缓地弯下腰,在燕淮安耳边低沉地“嗯”了声,他微微拥着燕淮安,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真实的纵容与宠溺“淮安说的都对,方才的确不是这样的。”
燕淮安被那声音弄得心神一荡,咳了声,见他楼的松松垮垮瞬间成功摆脱桎梏,在燕淮黎忽明忽暗的目光中逃一般地回了屋子了。砰地一声关了门,燕淮安将身子抵在门上,目光放空地望着前方,思绪绕成一团乱麻,全部的心神被控制凝固,只能记得一个人,一件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