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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如果我生下的是儿子,就养到魏家,对外说是她兄长的外室所生;如果我生下的是女儿,就养到她房里一名刚出嫁的大丫鬟名下。我怀上你,比她怀胎早半个来月。是这一点,让她在小产之后,改变了先前的主张,决意把你养在她名下。
“她那时候的情形,应该跟你说了吧,明面上是她仗着怀胎与相公怄气去了别院,其实是趁机数落许家父子,到别院是为了亲自吩咐下人看着我。
“但她和我都没想到,许之焕真动了真气,不曾去看过她一次。越是如此,她应该越厌恶我。
“我们这样的女子,在闺中的时候,仗着出身、样貌或小小才情,都是心比天高,觉着只要自己喜欢的看中的,就该是自己的,毕竟,家世不是许家那样有着百余年底蕴的,遇事总改不了个自以为是的毛病。
“她那时虽然心绪恶劣,但不曾为难过我。
“我怀着你,一日一日,知道你在长大,知道你会翻身、伸手、踢人了,更知道你身上流着的血有一半儿是我的。怎么会全无感触?那时我想,你一定是个淘气但懂事的孩子,不曾让我害喜,四五个月之后,总是给我欢喜感动。
“可是,只要一想到陆乾,便会恨得厌恶得浑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