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段。
郗骁审视着许夫人,忽然问道:“你不是持盈的生身母亲吧?”
许夫人有些意外,“怎么说?”
“你不配。”他说。母亲如何对待他与明月,是他最温暖的一份回忆,亦因此,许夫人与持盈的磕磕绊绊,便总让他觉得怪异。孩子就算真有不足之处,做父母的也能全然谅解,哪里会像许夫人那样,明里暗里数落女儿的不是,持盈遇到是非,她什么都不做。
“不配?”许夫人被刺痛激怒了,“的确不配,但不配的是她!”她上前两步,抬头逼视着他,“知道她是何出身么?是她生母不知廉耻,孝期与人私通怀上的孽根。我这些年由着她在许府飞扬跋扈,她已经该生生世世感恩戴德!我要是早知道她长大之后是这个样子,当初就该帮着她生母把她掐死,省得活着丢人现眼!“郗骁有片刻的惊愕。看起来一直温和端方的贵妇人,忽然间说出这样凉薄诛心的话,跟一个人忽然疯了的情形有的一比。
“你跟持盈说了?”他问。
“说了,为什么不说?”许夫人的笑容恶毒,“你要是瞧着她心疼,大可想法子带她远走高飞,横竖她是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。”
郗骁不难想见,她与持盈说起的时候,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