憎到了这个地步。
魏家的事情,她听房里的老人儿说过一些,是因为那对姐弟背地里的手脚太脏,才让持盈忍无可忍的。
持盈是没留情面,可是对许夫人,对许夫人的兄长,可不止是不留情面那么简单。如果不是魏家做的太过,顶门立户的丞相怎么会任由事态恶化而不阻止?
而婆婆不能体谅,也不愿意理解女儿的做法。
至于许幼澄,若是留下,不单是许家的耻辱,更会引发一连串的祸事——这,也能怪到持盈头上?
糊涂,许大奶奶觉得婆婆真的太糊涂了。
糊涂至此,到底是母女长年累月的矛盾累积成的怨恨迁怒导致,还是婆婆打定主意要做个糊涂的人?
——这其中是有区别的。
她望着昏黄光影中的婆婆,片刻间有些恍惚,觉得婆婆分外陌生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是被持盈真的气狠了,还是另有古怪?
这几日,是不是有人在婆婆面前数落持盈的不是了?
她忽然觉得脑筋不够用了,自己就像是个傻瓜一样,什么都看不透,想不通。
“自作自受。”许夫人低低叹息,“我这是自作自受。可是还好,总会有人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