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推——人们在洗脱自己嫌疑之余对赵家落井下石,更会趁机祸水东引,指证或栽赃平时与自己面和心不合的人。
而定北侯已经在兵部行走多年,兵部堂官盘根错节,必然也会如赵家亲朋一般竭力维护、辩驳,到时候,朝堂会变成官员对峙、相互诟病的所在,会持续多久暂且放在一边,皇帝与摄政王可能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尴尬处境——这才是最棘手的。
萧仲麟不否认,这些都是实情。听完之后,他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夏博洲道:“臣以为,暗卫指挥佥事年轻气盛,打着奉旨查案的旗号,兴许会急功近利。是以,臣认为该急召暗卫统领陆乾回京,由他查证此事。至于皇上,只需耐心等待,暂且将此事搁置,压下不提。”
听得夏博洲提及陆乾,郗骁侧头,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,目光冰冷锋利。
夏博洲眼观鼻鼻观心,并没察觉。
萧仲麟也没留意郗骁的反应,只是淡然问道:“这样说来,你比朕更清楚陆乾当差是否尽心?”
“臣不敢。”夏博洲躬身行礼,“臣只是深觉此事关系重大,不可草率行事,只凭一份口供、一个赵府的下人,实在难以服众。臣仔仔细细看了几遍,都觉得匪夷所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