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下颚安置在她肩头,手掌反复抚着她的颈部。
说不出话,只是摇头。
怎么不是她的责任?就是她的责任。
那是她不想要也得接下的责任,是她不想要也得接下的活下去的寄望。
就要托付给她。
他就要不讲理了。
她却最是了解他的心思,吸了吸鼻子,继续道:“你若是不在了,我也就没了寄望,行尸走肉而已。不要替我决定前路,你也决定不了。”
他轻缓地呼吸几次,终于出声道:“不值得。令言,不值得。”陪着他与太后一党落难,真的不值得。
“你又何尝值得?”沈令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,板过他的面容,直视着他湿润的眼眸,“郗骁,活着不能在一起,落难、赴死的时候,你都不让我陪你么?”
他竭力缓和彼此的心绪,“你想看的,不是我耀武扬威地活着么?”
“是,但是最重要的,是你活着。”沈令言闭了闭眼,又有清莹的泪珠掉落,“阿骁,你别这样,别意气用事……”她艰难地吞咽着,有些哽咽了,“没有人要你给交代,只有人盼着你死或是你活。你别让我以后都再不能看到你。这才是我要的。”
“……”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