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把郗骁的话当圣旨一般遵从,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通巴掌。
在那一刻,她真正意识到,自己今日只有认命,否则,怕是不能活着走出摄政王府。
郗骁借着廊间的大红灯笼光影,反反复复地看着字据,越看脸色越是发白,额角青筋直跳。
明明应该是寻常父母之命定下亲事而立的字据,父亲却用了最恶毒的手段,三言两语,把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孩说成轻浮下贱,贪慕虚荣。
他惜命一般珍惜过的女孩,父亲就那样折辱、糟蹋。
这算什么?不是强权压人,是卑鄙下流。
他忍着怒气把字据折叠起来的时候,手有点儿抖,气血上涌,喉间泛起一股腥甜。
他喝了一口酒,把喉间的血腥气压下,抬眼凝视着萧宝明,“赵家知道这件事?”
萧宝明轻轻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都有谁?”
“来的这三个都知道。没别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郗骁颔首,“我接下来说的话,你听好,记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