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面对她的时候,他脆弱且懦弱——那么怕,怕的牙关都在抖,怕的手脚冰凉。
那晚是如何熬过去的,他记不清了,只记得特别留意她烫热的额头、冰凉的小手,想给她退烧,又想温暖她。
她到第二日下午才清醒过来。
她一醒,他就炸了,恨恨地看着她,恨恨地数落她。
她就笑,说别这样,我现在胆儿小,受不住。
他一听就消停了,却还是气她不分轻重缓急——受伤了最该做的,是赶紧止血包扎,跑来找他算是怎么回事?那么重的伤势,耽误一刻,便是多担负几分凶险。
她碰了碰他的手,说阿骁,我只是以为自己可以死了,真没多想,就来找你了。就算是死,我也应该死在你眼前,对你有个交代。
他听了,比被人捅了一刀还难受,眼睛酸涩得厉害。
他侧躺在她身边,轻轻地搂着她,说令言,咱不这样儿行么?大白天的你跟我说什么鬼话?我给你算过命了,你得跟我一起死——等到活腻了,并排躺一起,寿终正寝,让儿孙办老喜丧。记着,咱俩是这个命数。
她被引得笑了,随后,眼角闪烁出晶莹水光。
他品着她的话,问她:“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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