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扇门后面是绝路,是他生涯的全然颠覆。
她离他更远了。
他已配不起她。他的门第、亲人,让她几年来踽踽独行,进退维艰,让她变成了她最讨厌的失去铮铮傲骨、触犯王法的人。
“令言。”他唤她,嗓音特别沙哑。
沈令言轻轻嗯了一声。他的臂弯,禁锢得她骨头生疼,心头更疼。可她没有推拒,安安静静地,由着他。
他下颚摩挲着她的额角,每一个字,都要费好大的力气,“你会不会,嫌脏?”太脏了,他拥有的一切,都太脏了。
沈令言无声地笑了笑,“不是早就同流合污了?”
郗王府、太后一党,真的很脏,可又能怎样?她还不是帮太后、萧宝明做过一些违背良心、威胁皇权的事?
有本事就反抗、拆穿,没本事就忍受、缄默。
终于不需再为那些事瞻前顾后。
终于可以从容地认罪伏法,了结这一切。
就这样,很好。
“我会给你个交待。”郗骁说,“到不了那个地步,你与这些无关。”
沈令言的手撑在他胸膛,抬头凝视着他,“你不能替我决定什么事。”
“我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