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持盈神色淡漠,“幼澄的腿断了,能否痊愈,要看她自己的造化。”
许夫人忙问道:“那她的脸呢?能否恢复如初?”
许持盈凝望着母亲,笑意凉薄,“脸?她早就不要了,您替她争什么?”
“但你手里总有帮她痊愈的法子吧?”许夫人切切地道,“她要是容貌俱损,嫁不出去,幼晴的婚事,也会受她的影响,耽搁下来。外人要是多思多虑,对谁都不好不是?”
“她和幼晴都不小了,婚事早就该尘埃落定。彼时您不着急,眼下不去怪那个不自重的庶女,倒怪起我来了?”许持盈秀眉一挑,“这是哪一家的道理?”
“你!……”许夫人要申斥的时候,想到了许之焕昨夜说过的话,勉强按捺下了火气,耐着性子道,“就算她是咎由自取,可她这个事儿,你让我怎么跟外人说?要找怎样的借口?我可是怎么也想不出,好端端的姑娘家,忽然间腿瘸了、容貌也不复以往……”
“想不出好啊,那就让她们老死闺中,横竖不还有您这个慈母养着她们么?关我何事?”许持盈被母亲刚刚变幻不定的神色惹恼了,“今日您既然再次问起,那我也就给您交个底:幼澄的脸好不了了,这辈子就那个德行了,您把心放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