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第一个词。
“房子。”
“草原,乌兰布统的眼睛……”
“地下……好黑……”
“阿爸阿妈,我怕。”说完这句,他抬眼看了一下阿木尔夫妇,那位满怀忧虑饱受折磨的母亲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吴伟江心中微叹,继续翻译下去。
“火,蓝色的火。”
“好冷,这里,好多人……”
“火焰,好冷……”
吴伟江字正腔圆带着点东北口音的普通话,男孩口中流淌出来的支离破碎的呓语,加上帐外如泣如诉的呜呜风声,掺杂着传入危素的耳朵里,让她打从心底里感到莫名的恐怖,她低头看,发现自己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它冲过来了,它过来了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吴伟江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危素心头一颤,定睛一看,那男孩居然张嘴死死咬住了他的耳朵!
大家手忙脚乱地围了上去,看着吴伟江脸上吃痛的神色,却不知道从何下手。
乌兰夫是个莽汉子,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受难,也没时间好好考虑,一个冲动,伸出手就想要去拉吴伟江的胳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