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姿很文静,双腿斜斜并拢,一双苍白的手交叠着放在腹部。
房间里没有床,有的只是一柜柜的书,应该是书房。
看这装修风格,多半是她第一次通过梦境进入郑敏回忆的地方,她和乔炜的家,或许不能“家”来称呼它并不适合。
对于危素而言,这是一栋充满资产阶级腐朽气息的小别墅;对于郑敏而言,这只是一个存储噩梦的空间。
危素感觉脑袋有些晕沉,或许是因为郑敏并没有怎么休息,她很可能一整晚都只是坐在椅子上,间或小憩一会儿。
时间缓慢流逝,屋外的大挂钟敲了七下,几缕阳光从窗帘缝里漫了进来,总算给房间添了几分生气。
郑敏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危素觉察到她的气息有些虚弱,不知道她这尊思想者还打算坐多久。
她实在无聊透了,便研究起了郑敏的视野范围里的一切事物,借着一丝丝晕开来的光,她看见宽大的书桌上的某个小角落里,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。
它躲在阴影处,屋子里的光亮并不足以让危素看清楚那个物体,但是几年行路的经验已经将她的直觉磨练得颇为灵敏。
直觉告诉她,那是个不祥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