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素掀开被子,在床上站了起来,空调口的冷风扫在她脖子后面,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仰起头,盯着天花板雪白的壁面上那好似一张人脸的水迹。
这玩意儿一开始就有吗,还是后来出现的?
她完全想不起来了。
危素问:“是不是楼上在漏水?”她踮起脚尖,伸出手,想去触碰一下,但突然把手猛地一缩,“它的颜色在变浓。”
刚开始的确是浅浅的灰色,如果说是楼上漏水渗了下来,恰巧渗成人脸的样子,她也觉得勉强解释得通。
然而,那颜色逐渐浓郁起来,像是有人拿着墨笔在不停勾勒脸的轮廓和眉眼,到最后,水迹浮动着,颜色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液体滴落下来。
手腕上系的红绳古铜铃猛然作响,老鬼大喊一声:“躲开!”
滴答——
危素立刻往床下一跨,没想到步子迈得太大,没稳住身子,一屁股坐在地上,摔得尾椎骨老疼老疼的。
她坐在地上,一时没缓过神来,直到老鬼叫她:“喂。你是摔傻了吗?”
“……我躲迟了,”她无奈道,“有东西滴到我肩膀上了。”
她能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