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女女,衣着光鲜,勾肩搭背,闹着笑着,个个都走不稳似的,看样子都喝高了。
一个女的嚷嚷着要续摊,她旁边那个男人晃着车钥匙连连说“来我家”,然后所有人都大笑起来。
危素看着,勾了勾嘴角。她本来打算找家旅馆住下,想了想,还是进了一家24小时麦当劳,在一个呼呼大睡的流浪汉旁边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早上,危素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。
十五楼,右拐,再右拐,有间单人病房,她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,护工刚给病床上的人做完了鼻饲,见到她来,表情有些局促:“危小姐……”
“萍姐,辛苦了。”她笑了笑。
“那个……”被她称作“萍姐”的护工搓了搓手,看向她。
危素知道她要说什么,赶紧道:“我一会儿就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给您,给您添麻烦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哪里的事儿,不麻烦不麻烦。”萍姐连连摆手,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危素看着床上静静平躺着的男人,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,握住他的手。
“阿凭,我回来啦。告诉你啊,这次忒惊险,差点就死在那儿了……”她心里一酸,差点涌出泪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