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铺就了一整张画纸。
执笔人的绘画技巧并不出彩,颜色却用得非常漂亮。
压在那两张温暖之后的数张画纸只露出了一角或是小半张。
那些黑沉沉的暗色张牙舞爪的爬在画纸上,乌云翻滚, 浪涛拍案,仿若一头头狰狞的巨兽, 正对着画布外的世界张开血盆大口。
画布上还放着几个用过的注射器, 仿佛被随手抛弃一般随意的摆在那里, 成为了这个小阁楼里唯一一点不和谐的杂乱无章。
阳光落在矮几上,却将阁楼照得格外颓废。
两只在阳光下白皙到有些透明的手伸出来, 沉默的将那几张画纸整理好, 整整齐齐的叠在矮几上。
桌边的少年垂着眼,表情木讷, 眼神平静无波。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, 在他眼下打出一道阴影。
他身形消瘦, 背也佝偻下来,一眼看去只让人感到深深地疲惫与无力。
他短袖晃动之下,手臂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一些红点, 那大概那些注射器有些关联。
他从一边堆放着一些纸张的角落里抽出几张画纸来,就着阳光,小心的将这一叠不足十张的画包裹起来。
与他木讷的神情截然相反的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