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唧唧几下就自个钻到被窝里了,又把被角掖了掖,她这一颗心才放下来。
天凉了,之前那样睡一晚是铁定要感冒的,幸好自己多留意了几眼。
这放心的还有别的地方,言言是个死脑筋,当时看他爸这么难过就说要一辈子陪着他,可谁又真能这么自私留她在家一辈子?
这结婚了,还能有个相知相伴的人。
都半只脚踏进黄土的人了,不把言言托福给一个靠谱的人呐,他们谁也不放心。
第二天姜言起床还迷迷糊糊的,她记得她在打电话,然后就撑不住了,他的声音越来越远,最后整个人都没有了意识。
一查通话记录,好家伙!
打了四个多小时。
顺了顺蓬松凌乱的头发,她在心里想,难不成她自己大半夜爬起来挂的电话?
算了,不管了,管他谁挂的呢。
老太太心里打着小九九,她要等姜言自己告诉她那顾师兄是何许人,这问出来的和自己主动讲出来的肯定会有出入,她有这耐心等下去。
这天,姜言陪老太太买菜,顺便陪她去选个小夹子,把头发夹到脑后,她说这样方便她干活,姜言嘴一瘪眉毛一横,眼神夹着刀子,好像在说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