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盆冷水从宁耳的头上浇下来,淋得他透心凉。
邵柏翰揽着宁耳的手在轻轻颤抖,如果宁耳仔细地看,会发现他的笑容其实十分僵硬。
邵柏翰不敢打这个赌。
宁家家规森严,宁妈妈从小对宁耳严格教育。如果宁耳不是个同性恋,他知道了自己龌龊的心思,恐怕会和他绝交。
他不敢先说出这句话,至少等到两个人再大一些,他能承担那些后果,他付得出那些代价,他才可以去说。
邵柏翰揽着宁耳的肩膀,和以前一样,大大方方地吃豆腐,一起回到家。
一路上他说了一些好玩的趣事,宁耳随便地嗯了几声。这一切和过去没什么不同,邵柏翰也没有发生,宁耳从始至终都低着头,没有看他一眼,也没有像以前一样,因为他过份亲密的举动而害羞脸红。
两人道了别,宁耳回到房间里,将书包放在桌上,打开抽屉,拿出了一张贺卡。
这张贺卡的边缘已经泛皱发黄,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白色硬纸板,上面用水彩笔画出了一个小房子和两个手牵手的小人。在硬纸板空白的地方,是用铅笔写的、歪歪扭扭的几个字。因为长期被人用手抚摸,铅笔字迹有些浑浊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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