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要挂”,没说为什么不挂。
过了少时,他才又问沈宜游:“你现在一个人在酒店吗?”
沈宜游手快没劲,眼睛也快阖上了,对李殊说: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呢,你又不来。”
其实沈宜游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一个人待着。
他想他是那种特别无病呻吟的人,哪怕从有记忆起,他都没得到过什么嘘寒问暖的关心,没有过细心的照料和陪伴,仍旧偷偷在心里渴求关怀。
但沈宜游时运不佳,他朋友再多,玩得再热闹,不开心的时候好像总是没人陪。
李殊好像是很喜欢沈宜游,总想见面,但也没有用。
他还是不来。
对面的李殊还没挂电话,沈宜游就闭着眼睛叫他名字,可能生病的人是很脆弱,就连听见李殊在那头说他在,沈宜游都觉得心酸。
李殊问他“怎么了”。
“李殊,”沈宜游蜷在被子里,昏昏沉沉地对李殊说,“你能不能现在来陪我。”
李殊那儿静了一会儿,他说:“好。”
沈宜游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早晨六点半。
他头不疼了,量了体温,烧也退了,只是嗓子还有些不舒服,脚步也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