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邮件,只是这一次,沈宜游不但没有觉得自己被忽视,还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,从他九点钟随口说自己下周要陪一个朋友去逛装修市场算起,李殊已经没完没了地对他布了一个小时的自律之道。
沈宜游起初还反驳几句,后来就什么都不想说了,脑中只剩一句话翻来覆去地播放,“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”。
李殊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,沈宜游想,他真的受不了了。
笔电的扬声器传出邮件发送的提示音。李殊的眼神又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,才抬起头,温温吞吞地接着对沈宜游:“时间会证明一切,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。”
沈宜游看着李殊的眼睛,忍不住反唇相讥:“你这么多道理怎么不去ted演讲,让全人类一起感谢你好了。”
李殊没听出沈宜游语气中的讥诮,只是用食指敲敲桌子,实事求是地告诉沈宜游:“我倒是收到过演讲邀请。”
“我没空去,”他又说,“你以为我对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吗。”
沈宜游看他一会儿,才说:“那我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李殊说。
他站起来,不疾不徐地地走到沈宜游身边,低下头吻沈宜游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