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看了看时间,五点四十。
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,刚才布兰达进来,说她要下楼拿东西,一时不会回来。她费劲儿地挪动着身体,尽量避开还没好全的脚脖子,从另一侧溜下了床。为了避免碰到受伤的脚,她单脚一跳一跳地蹦到窗户边。
从她这里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色,前庭花园里新来的花匠正在打理花木,而道路上,金黄的落叶缓缓飘落满地,偶尔有车驶过,带起一阵旋风,落叶便随风起舞。她盯着远处隐没在树冠中的道路,发呆似的望着。
不多时,一辆熟悉的车,从黄绿相间的树冠下穿行而出。
看清楚了车牌,她赶快蹦跳回床边,重新坐回床边,心里把要说的话,反复地在心头再过一遍。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之后,她竖起耳朵,听着别墅里的动静。
此时不免有些懊恼,房子太大,缺点在这时暴露无遗——她很难听得到楼下传来的声音——尤其是在隔音效果不错的情况下。
透过没有合拢的门缝,她把自己的听觉能力发挥到了极致。
咔嗒,关门声。
含糊不清的人声,像是有人在说话。
噔、噔、噔,上楼梯的脚步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