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窗, 就听到翠儿轻声劝道:“姑娘可别动,这活儿可得细细匀匀的才好, 不然后头上妆又得多费十分气力。”
顾茜眨了眨眼, 见她正凝神注视,捻着丝线绞去自己面庞上细细的绒毛,便抿了抿唇,口里漫应一声, 就垂下手。待得翠儿作罢, 她方松了一口气, 珠儿就从旁过来,笑着端了一盏莲子羹:“姑娘,这会儿吃一点汤羹润润唇, 等会儿上了大妆, 再添上那一套儿喜服,越发不好走动了。”
这一声落下, 旁的也忙端了个五彩戗金大茶盘,上头一色四样精细小菜,香齑笋脯虾茸鸭蛋黄儿,旁边搁着一碗热腾腾炖得绵软的燕窝粥,又有如意卷儿核桃糕, 十分齐整。
顾茜瞧了几眼,便笑道:“哪用得着这么些,我素日也吃不得这许多。”翠儿只笑令搁下茶盘,口里道:“原是奶奶特地吩咐的,说着今日费神费力,若早起不多用些,后头便难熬。虽说我们随身戴的绣囊里也藏了几块点心,到底干涩,怕又不顶用。姑娘只看在奶奶的情意上,也要多用些。何况今儿原是大事,那边也盼着呢。”
说到后头,她便促狭一笑,掩面咳了一声方放下衣袖。
原来这样的事,顾茜从来大方,今日吃这一笑,她却不由两颊飞起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