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瞧着,也只合叹道:“事到如今,哭也无用,倒是振作起来才是。且我们家,虽是有些罪过,连着宝玉兰哥儿他们有些受累,到底不曾不许举业,再过一代两代的,好生读书上进,总还要重头起来的那一日。现今倒是自哭起来,又有何用。”
邢夫人等听了,都不敢再言语。
贾母也知这样的大事,断没有一日定下的理,只令他们回去好自想一想,明日再商议。
只这一件事,原是防外人的,纵有如邢夫人这般想着贾母的私房恐多与了宝玉的,也张不开反驳的嘴——毕竟,就算是日后,贾母临终吩咐下来,她多半也抢不得什么。纵真个抢了,又能与哪个?还不是都要落入凤姐的手中。因着这些素日的缘故,竟无人驳回。
翌日过去,众人只说老太太吩咐的是,还是得这么处置。
只贾母听了后,却先提了几句外话:“既如此,我便请来里正、族中长辈并姻亲等,总平分了。只有一件事,我须得说明白——兰小子虽是二房的嫡长,到底年岁小,虽也该孝顺长辈,终不如宝玉合宜。”言下之意,却是要宝玉一房奉养王夫人。
众人皆是一怔,不知如何言语。
倒是王夫人听了,往李纨身上瞧了两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