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不明白, 当下里虽是如意的,却又不免为他心疼, 一时竟老泪纵横,因搂着宝玉哭道:“你是个好的,如今也是无法,竟只得苦了你了。放心,我虽老了, 却是心里有数的,总不能事事都委屈了你的。”
祖孙两个哭了一阵,说了一阵话,方渐渐消停。
虽如此说定,后头贾母却再并不曾十分赶着分说明白,倒还是往日模样。宝玉心内思量,也觉大约是为了惜春出阁这一件大事。再有,如今王夫人病势渐好,最好也平平常常相对,好生将养。因而此后数月,只还是旧日光景并无他话。
待得惜春出阁,家里尽心尽力铺陈,热热闹闹十里红妆,也是齐整。独有一条,里外接待只宝玉一个张罗,总比旁人家短了些。幸而迎春等姐妹早虑到此处,凡能赶过来的,总携夫婿一道早早过去帮衬,也是素日里姻亲相互扶持遮掩之意。
如此忙碌三日,待得惜春三日回门事毕。众人见惜春虽还是往日淡淡的模样,言语神态间却不见委屈,心里方松了一口气。又有柳润,见着贾家虽男丁稀少,宝玉亦不是权势中人,姻亲却十分得力,再有一干女眷也是规矩礼数,心里也生出了些亲近,不敢生出怠慢之心。
此事方算全乎了。
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