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军中到底要仔细,兰哥儿且小,如何舍得?倒不如我去寻一处好书院,且去那里读书。再过二三年,瞧着兰哥儿的心意如何?旁的不说,我们自然都会留心的。”
“妹妹虽是一片好意,太太未必中意。”李纨苦笑着叹了一口气,目光远远得仿佛隔了许多光阴:“若是能说通,我如何不愿意。只太太一心要留在家中教导,不肯使人出家门半步。老太太原受了许多惊吓,如今正养神定心,越发不能惊动。我实在无法,方说了两句话。那话虽不好听,却是真心,既是出了口,我便不能退后半步——不然,日后兰哥儿怎么办?”
黛玉半日不曾言语,好半晌方道:“那依嫂子的意思,竟是如何?”李纨微微垂眼,口里慢慢道:“我想着从军到底太小,且要顾及老太太、太太,竟将兰哥儿托与兄弟那边的家塾。虽略远了些,却也可住在那头,一应衣食皆有预备,好好读书上进。至如后头,也瞧着这二三年的进益了。”
这般言语,却透出几分疏离之意。
黛玉原知道李纨性情,这会儿也是心中一惊,又瞧着她神情安静,不见半分犹疑,到了舌尖的话也不由咽了下去,口里只得应答一声,情知这事自己怕是不必插手了。
及等出了李纨处,黛玉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