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。
然而婚嫁一事,女儿家总要含蓄退让些儿。纵然情愿,薛姨妈犹自推说了一回:“张家贵胄人家,有心求娶,我们原不敢推辞的。只是小女前番遭劫难,总要略避一避风头。再有,我原是孀居妇人,虽是父母之命,到底还有长兄为父这一说,竟要问一问我那孩儿的。”
那官媒原是惯常做这等事的,深知这官宦人家的套路,瞧出薛姨妈已是情愿,只须细查根底,若没甚么旁事,这一桩婚事便能成的。她自是笑着应承,回去说与张母,道是如此这般。
张母听说倒沉默了半晌,方道:“既如此,还请你走动几回,总将此事说定才是。我那孩儿,现今虽回京请功,可过不得一年半载,必又得天南海北的去。我思量着竟还是早早定了婚事,与他成家立业,才是正经。”
官媒忙应承下来,后头又细细说与薛家。
薛姨妈忙又说与薛蟠、薛宝钗兄妹,又细论张家种种:“原有些皇室血脉,虽家大业大,子孙总有个长短亲疏。到底这还是嫡亲的孩儿,又是幼子,多半是最得疼爱的。再有,他前头在宝丫头那件事上也搭了一把手,便与那穆家没个干系。至如外头打探的话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我瞧着,竟也是十分妥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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