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说得卫若兰心中一阵恍惚,暗想道:她瞧着阔朗爽利,不想却如此留心在意,可见一片赤诚。今番我能活命,倒真该谢她的。
正是想着,那边探春含笑道:“三爷又浑说,这些琐碎事体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。这好好的,没得说嘴起来,旁人听到了,倒要笑话我不知世面,竟是井底之蛙,没得自鸣得意起来。”口里说着,探春又吩咐将米汤并精细小菜备下,又有卫若兰的袍泽等人,也须得一一通知。
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,端得敏捷。
陈嵘含笑赔罪两句,也不论这些细故,只与卫若兰说了半日的话,眼见着他吃了药,便令他好生安歇。探春则嘱咐丫鬟婆子人等,一言一语皆是明白利落。两头说定,夫妻方告辞而去:“想来那边已是知道了。既是袍泽伙伴,必是极亲近的,倒让你们好好见一面是真。你我亲戚,日后尽有说话的时候。”
卫若兰见他们进退有度,特特是探春,既是礼数周全,又处事敏捷,不觉生出几分感慨。但他自知道女眷名声紧要,待得见了袍泽伙伴,并不提一句。不曾想,倒是他这些袍泽先自家絮叨起来:“你倒是好命,娶妻娶了这么一门好亲!要不是这姻亲,这会只怕已是没命了!”
这事卫若兰自有所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