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那会儿极小,哪儿能独个过去,总与我们一道儿的。”黛玉犹豫片刻,终究道:“二姐姐只管明说,这般一句句问过来,到叫我心惊。究竟什么事,竟叫你这般提心,不敢直言。”
迎春咬了咬牙,面上一片雪白,口里却一字一句,凛然如冰:“聚麀之事,如何明说!”这八个字一出,黛玉惊在当场,她却是慢慢盈泪,唇色皆无,哭道:“四妹妹是亲耳听到了的,她、她小时便罢,听不大明白。如今越发大了,一日日叫她战栗难言,那儿又有许多龌龊勾当。她原是东府的人,总比我们听到的多些。日久年深的,便养出如此这一番心思!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黛玉也是俏脸发白,浑身发颤,言语不能成声,只觉一阵一阵晕眩。往后连退了两步,她方因被桌椅抵住,且能勉强立住。迎春素知她羸弱,见状忙上来搀扶,因道:“快坐下,是我糊涂,原知道你身子弱,还说了这些个话。”
“二姐姐……”黛玉叹了一口气,满目含泪,只伸手覆在迎春手掌之上,拉她坐下:“我现今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,原无恙的。倒是你,现今双身子,更要仔细才是。”说了这两句,她顿了顿,好半晌才低声道:“我原知道两府中一些事的,却万万料不到,竟还有这样的勾当。旧日我也曾想过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