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是微微红了脸,复又叹一口气:“越是衷肠话儿,方越是喘不过气呢。旁的闲话,又值当什么?”
紫鹃眉头微动,眼波转动,将那一盏银耳羹搁在床头案几上:“这话可是奇了,自来衷肠话儿,自然是知心解意方能说出来的。怎么听姑娘意思,这话说了倒不如不说?”
“知心解意自然是好的,可若撞上无可奈何四个字,也是徒增伤感。”黛玉眸光微闪,倚在床头幽幽道:“也是世情常理。且不说好事多磨四个字,只不如意事常□□这一句,便叫人煎熬。”
原提起这些事,紫鹃是想着黛玉发散开来,也省得事儿闷在心里。如今见她越说越是悲凉凄清,忙就拿话拦住:“姑娘,既是无法可设,再思量也不过伤心伤神,竟先吃两口羹汤,也甜甜嘴儿。”说罢,紫鹃又将屋子里几件小丫鬟的斗嘴俏皮话儿等说了几件,总哄着黛玉吃了半盏多,方才搁下。只这心里,她不免叹一口气:往日里春、顾姑娘在的时候,姑娘也心胸开阔些,自她去了后,屋子里便闷了三分。本说今日姑娘去见她的,原该开开心的,怎么瞧这样子,倒似见了太太一般了。也不知她与姑娘说了什么?
顾茜却在此时与顾茂说及今日之事。她顾及世情情理,并不将黛玉所说一五一十道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