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大约都是妥当了,便寻空暗中问严夫人:“顾家那里,可都是妥当了?”
严夫人也是从顾茂那里听了宝玉要讨春纤一事,心里非但想着春纤认亲一事必得早早妥当,也是晓得黛玉的委屈,又见她旁个且不顾,先为春纤着急,便越发觉得难得,少不得为她分说明白:“放心,顾家那里已是妥当了的。蒋山长脱不得身,已是吩咐其子蒋昀筹办此事,又早早请了顾家宗族的人一道过来。前几日便已是到了,如今在顾家里休整。一应事体,都已是妥妥当当,后头又有我们夫妇,一处两家姻亲,又有宗族,旁人纵要挑剔,也无处说去。”
她口里说着,又拍了拍黛玉的手背,见她松快了些,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,心生怜惜:“她自是不必愁的,倒是你,可要生受了这么些委屈,也无处说去。再如何,到底是那府里有收容教养的恩情,只这一件在,你若要说半句话,便要被人戳脊梁骨。”可不是,讨要春纤这个黛玉身边的丫鬟,又是表兄,既伤脸面,又因着瓜田李下这四个字,多少也损名节的。
说到此处,严夫人长叹一声,伸手将黛玉额前的几缕刘海轻轻掠了两下。
这却是她的真心话,黛玉生得品貌俱全,虽自幼娇惯了些,清高爱洁,却也不脱女孩儿家的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