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贾琏索性赌气往外书房去,凤姐却被扶到内里躺下,半日后大夫来了一诊,竟是张口道出有喜两字来,却让众人又喜又惊。这有喜自是好事儿,可着前头闹了一场,凤姐又嚷肚子疼,怕是这一胎不好。果真,后头大夫便说动了胎气,所幸素日身子骨尚算康健,倒还不十分着紧,后头几个月却得善自保养,万不能再劳累动怒的。当下,他先施针稍稍压住,且令熏了艾草,又开了安胎的方子,方才去了。
贾母等听得这话,早千百句令人熬了安胎药,又在凤姐身边说了半日的话。凤姐疼得汗湿了枕巾,过了小半日,方算渐渐缓了过来,听得是有喜,心里也是吃了一惊,后头却又生出欢喜来:她嫁入贾家好有些年了,却只生养个大姐儿,偏那贾琏是个贪花好色的,一时拘不着,便不管香臭都寻摸了来,若是一时生出个庶长子来,她岂不成了个笑话!不想,今日竟有了身孕,若是得了个哥儿,凭着什么,她也能站得住了!
想到这一处,凤姐不由伸手摸了摸腹部,虽不曾有半丝儿感觉,心底却柔软了下来。平儿见着她如此,忙笑着端来一盏核桃露来,又有几色点心果脯:“奶奶可得仔细将养,一举得个哥儿,才是圆满。”
听得这话,凤姐心里欢喜,面上却不露分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