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喜。可她却还能这般相待,论说起来,真真是极难得的厚道人了。想到这两条,她再看紫鹃春纤两人都是静静呆在一边,眉眼间却俱是真心,越发觉得黛玉可贵,不免坐着又说了一阵话,才是告退而去。
黛玉见她去了,面上却还带着一点笑,点头笑着道:“我只当前头与凤姐姐说了半日的话,都是无用。没想着竟是这么一个结果!”口里这么说着,她往帘子那边又瞧了两眼,颇有几分心满意足:“若都能这般,那就好了。”
紫鹃已是将那匣子打开,取出一方云水竹纹洮砚并两块兰形光玉墨。那洮砚取了最上等的鸭头绿的料子,绿如蓝,润如玉,偏又择了云水竹纹雕琢,猛一看,倒似这竹子洇出丝丝水汽,摇摇曳曳的,好不写意。有这个做底儿,那两块雕琢成兰花形状的光玉墨倒是显得寻常起来。
黛玉素来爱这个的,见着不由伸手取了砚台来,细细把玩一阵,忽想到旧日,不觉点头叹道:“真个是上品的。旧日爹爹那里也有两方,虽是端方这个沉重,却不如雅致素净,原也配这个屋子的。”口中这么说着,她心里已是将林如海旧日种种转了个圈,不觉眼中微微沁出些泪光来,后头便说不得什么话来。
“姑娘何必伤心。若是二奶奶见着了,反倒要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