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闻言,不由吃了一惊,蹙眉道:“这事儿前些日子才起了头,且老太太也没说一句话,怎么忽而就到这一步了?”依着规矩,王夫人若说亲事,与探春是正经,那原是嫡母分内事。说与她,便是亲近热心之故,也总名不正言不顺的,到底要经贾母那一关的。如今却没得探春什么,倒是要与自己说定亲事一般,又是什么缘故?
紫鹃听得这话涉及王夫人,忙打发小娥去外头细细打探,又屏退了旁人,才道:“姑娘说的是,怎么忽而就传出这风声来?姑娘都未及笄呢,这一二年慢慢寻摸才是常理,哪能就此定下的?”口中这么说着,她却也知道,现下定下婚事也是常有的,湘云比黛玉还小些呢,还不是定下婚事来了。
“姐姐忘了前儿我说的话了?”春纤倒没十分将王夫人放在心底,毕竟黛玉婚事,只消不与那贾宝玉相干,王夫人也须做不得主的。且真个要说亲,也不能寻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家,失了脸面体统:“想来太太也是看在眼底,盼着名分各定,从此两无干系。”
黛玉听得这话,面色微微有些泛白,半日才冷笑道:“我又不是薛家姑娘,没的有的,倒是将我当贼防了!”口中这么说着,又想着自己如今寄人篱下,可不是随人搓揉了去,心里不觉酸痛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