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言语之中不免露出些许痕迹来,紫鹃听在耳中,倒把素日的一点思量搁下,春纤却只有欢喜的份,每每拐弯抹角地赞同。时日久了,黛玉瞧出内里根底来,不免笑道:“你既是知道这个道理,怎么自家却没个思量?那边儿殷切备至,我瞧着都眼热,你倒是总推托着。便是江南那里事务颇多,一时抽不得空来,想来三五个月后必定会使人过来。到时候,你又要怎么说来?”
春纤沉默片刻,才吐出一句:“真个如此,也只得试一试。若果真是的,我又有什么好推托的。只是舍不得姑娘罢了。”黛玉听她言语之中大有和缓,不免微笑点头。她们正自说着,忽而外头报信,说是侍书来了,便止住话头。
却见诗书进来,手里拿着一幅花笺。
黛玉便笑道:“你怎么来了?三妹妹可好些了?昨儿我过去,她正睡着,倒也不好打搅,正说着等会子过去呢。”侍书抿嘴儿一笑,手中将那花笺递了过去:“姑娘瞧瞧这个,便就知道了。”
黛玉方接了那花笺,低头细细一看,不觉点头赞道:“果真是三妹妹,旁人再没这样的心思筹划。”说罢,她抬头与侍书道:“这般雅事,我必是要去的。你回与三妹妹,就说我须得熏衣以待,方不辜负她。且请她略等一等罢。”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