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
春纤取来信笺一看,面色便变了。
“姑娘腼腆,郑家倒越发连着面皮也不要了!”她皱着眉头,将那信笺小心放下:“只是,这样的事情,到底不好沾惹太多。旁人可不管究竟是什么缘故,听得一言半语,嘴里便不放过的。”
“我如何不知。”黛玉先前已是伤感了一回,此时虽然心中恼怒,面上却还淡淡的:“他们家内里分说不清,与我何干?若是先前受了那么一番话,还要暗中许了,那才是自轻自贱了。”
此时紫鹃过来,听得这话,便生了诧异,因道:“姑娘如何说这样的话?”春纤便取了信笺与她看。紫鹃看得脸皮发白,怒动颜色,偏这时候黛玉却道:“放心,我自会区处,总将这事完了。”说着,又令春纤磨墨。
紫鹃便取了一匣子笺纸,从中挑出一张玉色小笺,默默送到黛玉眼前——却取凛冽傲骨之意。黛玉看着笺纸上用淡墨勾然的老梅,心中一阵温暖,提笔挥墨,立时写下一封信笺。起头先谢过江澄好意,次则以八个字应对郑家之求: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!
果真是以灵慧著称的黛玉,推拒得婉转而又隐含讽刺。
在旁看着的春纤心里一阵感慨,是啊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婚姻之事,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