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贾母送了帖子邀她们母女过去。旁人犹可,她却是生怕贾家先前只是拿乔,自己一点心底,竟让此事真个成了,肚肠里实在翻覆得很。
既有了这样的心,翌日过去,贾母才说了一声:“听的说令公子十分人才,如今已是中了举?”
唐氏心里便是一个咯噔。
偏郑嘉成却是满心想着成全这一桩婚事,又见母亲不说话,便张口添了一句:“正是,如今预备明年的春闱呢。”唐氏的心啊,在看着贾母越发深切的笑容中,越发得冰凉起来,只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。能说什么呢?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,若说了什么,回去自己也没脸。
“这般年岁,竟能如此,也是难得,真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出身。”贾母何等老辣,只扫了唐氏一眼,便知底细,心里一阵嗤笑,口里却说得极亲热:“前头求娶我们玉儿的事,我也听了一耳朵。说是当初姑爷定下来的,可真是如此?”
“正是。”唐氏不得不应这么一句,心里却是恨得咬牙:难道真的要将那林家丫头娶来做媳妇儿?这样的命数,如何使得!然而,她却没想到,贾母下面的一番话,正如了她的意:“既是如此,怎么拖延到现今?不说早已议定亲事,便是孝中,玉儿父母早亡,我们并不知道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