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而去。不想,如今正是盛夏,早饭过后,各处都是极安静。他每到一处,一处鸦雀无声,竟至王夫人上房处,而后又闹出几段公案,暂且不提。只他屋子里,晴雯正是做着针线,又听得边上的麝月与她叽咕:“你总是这样,怕也不好。原不是这样的性情,如今倒好似换了一个人。”
“我若想长长久久,平平安安,这般才是正经的道理。”晴雯素知麝月,虽也是袭人教出来的,性情却还是极好的,倒也愿意与她说几句真心话:“我从没那等心,何必过去掐尖儿?正正经经在这里过两年安生日子,以后出去了,也是个想头。没得争强好胜,等得回头想起来,都是一股子糟心,又是何必。”
“屋子里便只你生得最好,便你没心,怕也没得安生。”麝月瞧着左右无人,便凑到晴雯耳边道:“若真没那样的心,早些出去才是正经。”
“我也得为日后打算,总要在这里熬两年,也存些东西才好。”晴雯这么说了一句,看着麝月半晌,才是放下针线,拉住她的手,叹息道:“你是个好的。依着我说,竟也是早些打算起来才是正经。二爷瞧着对我们好,且不说是不是一时的,终究还是太太做主,袭人倒是入了太太眼的。偏她也是个傻的,一心盼着宝姑娘。还真当那是个好的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