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日与他亲善的,更别说旁的丫鬟婆子等,听着声儿不对,俱是唬了一跳,又移了几盏灯过来一看,宝玉满脸满头都是油,显是烫得不轻。王夫人不免又气又急,凤姐儿也是变了脸色,目光一扫,一面立时上炕与宝玉收拾,一面却特特连着贾环提及赵姨娘来。
内里自有一番吵嚷,暂且不提。赵姨娘却是心内不忿之极,却因此事到底为贾环之故,不得不忍气吞声,只一双眼睛少不得往凤姐处转了几圈儿。好不容易收拾妥当,王夫人命人好生送了宝玉回房,袭人等见了,都慌得不行,又有大观园中如三春黛玉等,也不多时就得了信。
春纤自打发了报信的小丫头,且将内里事一长一短报给了黛玉。
闻说前因后果,黛玉不免皱眉长叹,又见屋子里再无旁个,便与紫鹃春纤道:“这好好的,怎么又生出一桩事来?明日里外祖母那里听得这个,只怕也要震怒了。”
“姑娘,素日里三爷便有些不忿呢。”春纤见黛玉担忧这个,想了想,才是道:“虽说这些话不好听,但是府中山上下下的,谁个不知道日后呢?”
“你又浑说,三爷想来也多是磕碰着的,并不是有意。”紫鹃听得春纤这话虽是隐约其词,内里意思却是透出几分来,她面色一变,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