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思量,然则,被春纤这么一拦,心内却生就些执拗来,口中道:“我去说一声,只瞧一瞧罢了。”
“二爷尚未梳洗呢,仔细又被云姑娘笑话。”春纤早与旁个丫鬟使了眼色,这会儿正好又有一份巾怕等物奉上,听了这话,不免抿嘴微微一笑,歪着头瞅着宝玉,因道:“若是二爷不嫌弃,我便服侍您梳洗罢。不然,也只得去请袭人姐姐,想来,也只得她能服侍的。”
宝玉闻说如此,又见春纤俏丽明媚,自有一番可爱,才自坐下,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听你这么几句话,越发了不得了。”
春纤如今连着黛玉的发髻都能打理得清爽伶俐,宝玉这等自然不在话下,当即与他洗脸,又奉上青盐。这会儿紫鹃亦是回来,见状问了两句,见着再无不妥,方入内与黛玉梳洗。及等她们出来,春纤已与宝玉打点妥当,自将红绦结住辫子。
湘云便过来瞧了一眼,见着发顶至辫梢,一路四颗珍珠,下面有金坠脚,珍珠却又一颗不同,不免问了一句:“怎生这珍珠却只得三颗,我记得四颗俱是一样儿的才是。”
宝玉也不在意,不过一句:“丢了一颗。”
湘云便是感叹,道:“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,不防被人拣了去,倒便宜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