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到底不曾有甚高热,呼吸却有些低弱,心下一转,倒是有几分猜测出来,面上松缓了些,且叹了一口气,道:“想是先前经了姑爷那一场大事,后头又是紧着回来,舟车劳顿,她身子素来又弱的,里外交加的,小孩儿家家的一时受不住,也是有的。”
虽是这么说,贾母却立时令请了太医过来,又是亲自唤了热水,且与黛玉擦拭了面庞双手,坐在那里候了半晌。宝玉等等了半日,见着她犹自坐着,方开口请她回去安坐。贾母却是不肯,执意在此候着。春纤与紫鹃对视一眼,紫鹃便先劝道:“老太太放心,我们自是好生照料姑娘,再不敢轻慢分毫,若是姑娘醒来,见着老太太如此,只怕心里不安呢。”
听得这话,贾母方有些沉吟。
春纤因又道:“是呀,老太太,姑娘想来也就是小小的病症,并无大碍,若是叨扰了您,反倒不美。待得过会儿姑娘好了,必定过去与您说话儿。”又有探春宝玉两个在侧劝说,贾母才是叮嘱再三,起身离去。
紫鹃并春纤送这一行人到了门外,瞧着远去了。紫鹃便伸手搀扶住春纤,因道一句:“你也歇一歇,前头才是扭了腰呢。”春纤只摆了摆手,道:“我躺在那边儿的榻上,也就使得了。这会儿也不甚疼了,想来并不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