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微变的黛玉与春纤,终究添了一句:“这内里意思,想来你是明白的。”
黛玉垂下脸去,心内已是惊涛骇浪:父亲这般安排,竟是百般防着外祖母他们!难道说,这等血脉之亲,也会因为那么些财物,竟生出别样心肠来不成?
春纤也是暗暗心惊,林如海这么一番安排,俱是在明面上过来的,这会虽是这么说,但已是做到这地步,想来也未必不会添上一句,若是黛玉故去,这些财物亦是上缴国库。这么一说,想来贾府也不敢染指,更休说苛待黛玉,只怕还要盼着她好好儿出嫁才是。
见黛玉色变,却不曾应答,如海心知这些话,只怕她要细细思量数日,方才能明白,便暗自在心中一叹,又接着道:“唯有一样,却是我所担忧——竟不曾与你定下一门亲事。”
这等话,原是听不得的。黛玉虽是凄惶不安,此时也由不得低声道:“爹爹如何说这些起来?”
如海也知这般不合礼数,只是大夫之言虽在,他总是担忧日后未必真有那么几日光景,只得早早与女儿黛玉分说明白。此时听得这话,他由不得心下一软,目光却有些锐利起来,只令黛玉抬起头来细听,因道:“这绝非小事,若所托非人,你一个单弱女孩儿,越加艰难。我于今只有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