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,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这世界……
他有些眩晕,身体晃了晃,几步挪到墙边,靠住了墙壁。
复又抬头,看向路念笙那个手术室门口的led灯。
“手术中”三个字,格外刺眼。
楼道白炽灯光线惨淡,映的他的脸也更苍白。
他怕极了。
孩子已经没有了,那路念笙呢。
……
这场手术整整持续了五个多小时,结束的时候,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,傅承修赶紧迎上去,满眼的红血丝,焦急地问医生,“怎么样了?”
医生叹了口气,皱着眉头,说:“情况很复杂,脏器因为水压受损,有海水呛入肺里有感染,加上她还怀着孩子掉进海里,又遇上被迫早产,盆腔也有感染,身上有体外低温冻伤,虽然已经把致命伤处理了,但是现在还在危险期,血氧,血压,还有呼吸节律都不稳定,先去重症监护室里面观察,如果在二十四个小时内醒过来,就还有希望,不然的话就很难说了。”
顿了顿,“不过还是有幸运的地方,这种情况下生存率本来就很低,她要是一直浸泡在海水里面,大概早就没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