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回都没有这么恐惧,以为自己已经将生死看的很淡薄了,可是当这个人换成了路念笙,他整颗心都像是悬在半空,这种失重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。
傅承修在凌晨四点就从房间出来了,去外面花园想要散散身上的烟气,好巧不巧,门廊下,傅子遇正在抽烟,视线落在远处黑沉沉的天上。
阴郁的冬夜,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。
听见脚步声,傅子遇回头一眼,与傅承修目光相撞,借着玄关透出的亮光,两个人都看清彼此糟糕的脸色。
傅子遇也没心吵架了,随口问:“睡不着?”
“你还不是一样?”
傅承修慢慢向着他方向走几步,最后还是停在距离有一米多的地方,也遥遥看着远处,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不知名的角落里。
傅子遇问:“要烟吗?”
傅承修摇头,揉揉脖子,“抽半天了,一身烟味儿。”
傅子遇突然笑了一下。
两个人这样心平气和说话,还是破天荒头一回。
“我和念笙结婚半年多的时候吧……”傅子遇回想着,“有一回她睡着了,还迷迷糊糊叫大哥,当时我就有火气,我想来想去她不管在梁家还是在路家都没有哥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