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功放还在响,一首轻柔舒缓的轻音乐,酒席散尽的一片狼藉没有收拾,房子里有烟气和酒气,傅子遇手撑了沙发缓缓坐起身,然后拉住路念笙手。
很奇怪,在这个瞬间,他脑海里面忽然电光火石一般回闪过曾经迎亲的那一天,他敲开路家门走进去,路念笙身披白纱坐在床上,化了妆,眉梢眼角带笑。
那曾经是他憎恶到极点的一幕,让他险些失控甩手就走。
他坐在沙发上而她站着,他以脸颊贴住她掌心,感觉到她掌心带着夜的微微凉意,他烦躁了一整天的心,慢慢静下来。
她来接他了。
见他不说话,她料想他是真喝多了,有些无奈推了把他肩膀:“走了。”
他耍起无赖,“走不动,你得扶我。”
“我会拖着你走。”
她语带笑音,俯身拉起他的手,“腿站不直不要紧,你在地上打滚就好。”
说罢就拉他起身,他头有点晕,起的太猛,脚步还真踉跄了一下,差点倒,她见状赶紧扶了一把。
他手扶着她肩膀靠着她,笑:“不是说我在地上打滚就好?”
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路念笙大多数时候嘴巴上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