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再想了想,望着输液的滴管发呆,“我觉得我应该忘了,不重要的东西放在脑子里,占据一席之地,其实还蛮累的。”
顾挚看着他有些颓然的脸色,眉心一皱,咬牙狠心,“两年前……”
不等他说,陈再反而说了出来,“两年前我被林乱关在那屋子里,那屋子又黑又矮,我看不见也没办法站起来,只能趴着蹲着,屋子里有蛇,我不敢动,可是就算我不动,它还是咬我,我很害怕,也很疼,可是比起疼,我更怕自己会死,万一我死在那,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陈再笑了笑,“我知道他在外面,我喊他我求他,可是他在笑我,后来我听到林哥的声音,我知道他来了,可是我喉咙好痛,喊不出声音了,我透过门缝看着林哥急急忙忙将他抱走,我其实就想通了,我和他有天壤之别,比不得的。”
“后来房子塌了,其实我也很高兴,不会再有蛇咬我了,其实今天被石墙砸的时候,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当初,但是不一样的是,没有当初疼。”
陈再自己也很奇怪,自己竟然就这么将埋在心里两年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当年心理医生都没能让他说出来的事情,他就这么坦然的讲了出来。
这种感觉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