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 次子就表现得木讷呆板,别说不及他阿父,就是连阿惠儿都比不过。他那时赶回晋阳,找她要夫君以前留在她手中的虎符,一问理由, 他打算带兵回邺城去逼宫。夫君和长子也曾想过称帝, 但全都没有成功。在她看来,二郎成功的可能只会比夫君和长子更小。
这种事, 成功了是天子禅让,失败了是谋朝篡位。只怕会将二郎自己和整个魏家都带入另一个境地。她为了二郎和魏家,才不肯给他虎符。
冯媪轻拍冯太后的后背,低声劝道:“陛下只是对您一直心存误会。”
地上那堆玉碎片在灯火下莹润生光。这尊玉佛是她特地从寺里请来的, 玉料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。看着身首分离的玉佛, 冯太后心中的怒意再次激起来, 她怒声道:“他就是对我心存怨怼!”
“当年我带着他们逃跑, 若是可以,我难道会愿意放弃自己的骨肉,看着他去死吗?他从来不想想我这个做阿母的如何为难,如何煎熬!”
冯媪急忙顺着她的后背,哄道:“殿下息怒。”当年的情况,救大郎显然比救二郎有利,毕竟郎主那时候最看重的孩子就是大郎。
冯太后面容伤心:“我白日里让二郎新妇替他选妃,晚上他就